第16章 也不是不行

　　李香瞬间收起脸上愤怒和不甘。

她面无表情地扫过廖婆子，冲女掌柜温和地问：“有冬被和细棉布卖吗？”

女掌柜被她变脸的速度给整懵了，下意识回答：“有，有的。”

“一匹布能做几件衣物？”

“大人四五件，孩子话七八件也能出。”

李香略思索了一番，说：“那请给我两匹白色细棉布，再来四匹粗布，要豆绿、靛青，月白和桃红四色。”

廖婆子在旁边听的直皱眉，“疯了吧！买不起瞎要什么？”

女掌柜也犹豫要不要给她拿布。

“冬被的话，要六床最厚实的，”李香没搭理她，继续道：“掌柜，买的多，店里能送货吗？我能付定金。”

“送的，送的，姑娘给个地址就行。”

女掌柜一听会先给钱，又是个大单，忙打算盘。

“大牛村赵大顺赵家。”

“哼，打脸充胖子!”

廖婆子冷哼一声，她压根儿不信，满脸看好戏神态，等李香给不出银子出丑。

“一共是七两三钱，姑娘预付了三两就成！”

李香点了点头，将柜台上二十文收回袖袋，从容地从胸口掏出一个荷包。

她数了三两银子放到柜台，“这是预付款，等东西送到就结尾款。”

廖婆子望着白花花的银子，眼里写满了震惊。

“你，你，怎么，你，哪来？……”

鸡爪子似的手指着银子，半天没说全一句话。

女掌柜的核实完银子，兴奋道，“承您惠顾，我每匹布会多送您一尺！”

这送的布价值就超过了廖婆子买布的银子。

她反应过来，面色青白交接，跟大染缸似的。

“好啊，你个贱人，合起伙来算计我！”明明要十五文钱的布害她多花了六文。

李香冷着脸看她：“您可不要信口雌黄！我第一次来这铺子，压根不认识这掌柜，她姓甚名谁我都不知道！”

女掌柜忙笑着自我介绍，“单名一个倩，姑娘叫我倩娘或者倩掌柜都可！”

李香微微欠身，“倩掌柜好！”

廖婆子看着两人当着自己的面结交起来，更是怒火中烧，差点没背过气去。

“我不管，你们就是在算计我，我要退货，我要退货！”大声嚷嚷着，惹得门外路人侧目。

倩娘冷了脸，指着柜台上显眼的木牌，说：“本店商品货物出售，概不退换！”

“老婆子大字不识一个，跟我说这些有屁用！”

廖婆子耍赖，“你们合起伙来算计，我要去报官！我要报官！”

“你尽管去报官！”倩娘动了脾气，

“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你非要闹，那咱们就衙门见，别怪我没提醒，我男人在县衙做差！”

“你别吓唬老婆子！我吃的盐比走的路还要多，衙门见就衙门见，谁怕谁！”

她作势就要出门。

倩娘根本没想拦，“我夫家姓李，你可以先去街坊四邻打听打听！”

廖婆子撂下狠话，“你就等着吧！”

待她走远，倩娘冲李香二人愧疚一笑，“给二位添麻烦了。”

李香忙解释，“是我们给您添麻烦才对，廖婆子是我们村的，路上一块儿来，她给我找不自在，实在气不过故意找过来给她气受的。”

倩娘露出一脸后怕，“不用说具体，我能感同身受到。”

捉狭的模样惹来李香、二丫面面相觑，纷纷开怀大笑。

半响。

二丫担忧地问：“由着她报官，真的没事？”

李香肯定地说：“她不会的。”

倩娘眯了眯眼睛，“只要她出门打听就知我男人确实在衙门做捕快！足够吓唬到她了。”

虽她男人不让她假借他名义做事，但遇到廖婆婆这种不讲理的，他男人知晓了，也不会说什么！

二丫放了心，“还是麻烦到了掌柜！”

倩娘摆了摆手，“没什么，你们来之前，我都被气得五佛升天了！再说你们照顾了生意，还让我没赔本，卖了那匹布！”

她顿了一下，好奇地问：“你们是提前商量好，还是现做的局。”

李香回答：“听你说十五文卖时，我就塞了两文钱给二丫。”

也就是说现想的了。

倩娘羡慕地称赞，“你们姐妹真是聪慧过人！”

李香笑笑没接话，只说：“布匹和被子的事麻烦您，我们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明日一早送到您府上。”

倩娘一直将人送到门口，目送她们